2009-11-08

For W (and/or myself)

已經兩個多月了,我還是不曉得該怎麼接受這個事實。回頭看八月底寫給C的話,即使每個字句皆發自肺腑,卻怎麼看都顯得矯 情。果然,在還沒能力好好消化自己的悲傷的當下,是不會有能力安慰、支持別人的,充其量也只能做到理解,最多。這兩個多月中,每次只要收信,看著通訊錄欄 中W的名字、以及旁邊的「已邀請」三個字,我就會開始恍神……當回過神時,總是得花費好大的氣力克制酸澀的鼻與眼。

從八月底到現在,我的 淚腺有點像故障的水龍頭,但彆扭的個性卻又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樣,於是只好找沒有人的時間點,間歇性地釋放這些滿溢的情緒。可是,蓄積的液體似乎深不見底,無可奈何下每天任著悲傷與苦澀浸蝕自己的理智。【雖然理智受侵蝕,但根深柢固的諧星性格還是讓我不禁想到一件事:如果眼淚這東西有quota的話,那我這輩子還剩多少可以用?】明都知道如果不放下就永遠無法前進,明知道這樣不停地質問為什麼也不能扭轉這結果,明知道真正的情感應該是讓人變得堅強而不是如現下這般自溺軟弱,明知道……;有太多太多的知道,但就是沒有一項做得到。一味地沉溺在自己的情緒裡,最後就變成一心想著如何(得到)救贖,卻忘記(了)告別這件事。因而,10/2我缺席了。沒有能力面對W的驟逝,沒有勇氣在最後的時刻好好的告別。